章明月神色略沉了沉。

不过,她还是笑着打圆场:“赵嫂子肯定没顾上。”

赵嫂子一下子懵了。

她去打醋时,院里另一家的保姆正跟售货员叨咕谢茉,琢磨谢茉这回住院是被白江河跟袁向红气的,大院里的人讲究话说三分藏七分,起个开头,两人私下一对眼神,就明白对方的意思,她也明白对方的意思,但她装没听见,打完醋笑笑就走了。

之所以不说,是因为人家说得藏头露尾,她犯不上戳破,平白给人没脸得罪人,更别提当中还有个门路广的售货员,自己不定哪时候就用上人家了。

等见到章明月,不知怎地一冲动,张嘴就添油加醋把事朝严重里给吐喽了。

没想到会被谢茉当面一句赶一句地逼问得心头突突跳。

终于,赵嫂子再也招架不住,涨红着脸,不大自然接过章明月话头:“是,我、我急着回来做饭。我也怕说错话惹麻烦……”

赵嫂子平日瞧着精明能担事,没料到真碰上事,确是个见麻烦就躲的,倒是她看走了眼。

这也说明,赵嫂子心里和他们隔了好几层。

章明月敛尽情绪,温言细语,却把话说得直白:“咱们这些年长一辈的,要比茉茉她们这些丫头更懂厉害,听到有人往丫头们身上泼污水,如果咱们不给她们出头证明,她们该怎么办?”

赵嫂子一脸惭红,喏喏称是。

实际上,她颇不以为然。

小时候,在大户人家做烧火小丫头时,她就明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。

而且,她刚被谢茉个丫头片子当场下脸,心头正欻欻呲火。

她就是传了个话,外面的风言风语又不是自己搅和的,干嘛拿自己撒气。

赵嫂子看了谢茉一眼,这个本就和人不清不楚的丫头直勾勾地回视过来,那眼珠黢亮,像能把人看穿似的。

反倒是她这个年长一辈的人因为刚刚的咒骂,以及先时便揣了看乐子不嫌事大小心思,心气不足,先别开脸,低头转身去收拾厨具。

谢茉的视线从赵嫂子身上转向章明月。

章女士不愧做了多年领导,养气功夫非常厉害,她不错眼地暗睃着,方才捕捉到她藏于眉宇闪逝的不快。

谢茉目的达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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